自然產 vs 剖腹產,應該是每位準父母會遇到的難題,畢竟各有各的好處。我雖然很怕痛,但在評估一切後,還是決定嘗試自然產,也希望不會用到無痛分娩,畢竟任何麻醉也都有少許的風險與後遺症。於是除了一般的產前順產運動,我們也有做溫柔分娩的呼吸練習及閱讀相關書籍。
沒想到一日過一日,寶寶遲遲都不來。婦產科醫師在39W6D 第一次幫我內診,發現我子宮頸已開兩公分,於是安排我40W2D 早上八點到醫院催生,不需要提早一晚到醫院過夜引產。老實講我還蠻怕引產/ 催生的,兩者都是使用催產素來幫忙增加宮縮頻率跟幫助產程進展。雖然催生的痛不會比自然生產更痛,但有時藥物促使的宮縮來得太突然,會讓人痛到受不了。
自然生產則是會痛好十幾個小時,比較像是溫水煮青蛙的概念。每位引產/ 催生的朋友最後都受不了痛處而打無痛分娩,甚至整個過程太長而最後吃了全餐。讓我從一開始希望頂多用笑氣跟呼吸來減痛,到最後還是決定催生當天就直接打無痛分娩(費用依照麻醉師而定,但醫院說不會超過AUD$500)。
誰也沒料到我的生產故事會如此戲劇化… 我整個生產只是不斷重複:「我要大便!」「我一定要把這個大便大出來才能睡覺!」 在40W2D 凌晨,從無產兆、無陣痛,三個小時內在家意外生下
接下來就跟大家詳細分享我們超扯的生產故事以及我產前做了什麼運動、吃了什麼食物來增加順產機率吧!記得是增加「機率」喔!畢竟生產不見得會照著你期望的流程走…
基本上在懷孕第一期容易流產的食物,現在都可以吃了,例如鳳梨(可是聽說要吃鳳梨心)、橘子等。
大家可能會很納悶,為什麼我們沒有提前去醫院呢? 在這裡先補一下陰道生產的產程給大家,就可以理解為什麼我們沒有想到會如此快速生產的原因。 超慶幸我們在孕期有去上產前教育課(延伸閱讀),了解不同的生產階段、溫柔分娩是怎樣、老公該如何輔助老婆,看了一支在家自然產的影片,不然發生事情的時候衝擊會更大!
首先生產第一期為「第一產程」,通常會持續幾小時至幾天,直到子宮頸全開十公分才進入「第二產程」。 此時孕婦可能會有落紅、腰痠、如月經的下腹痛感、拉肚子(因為胎兒通過產道會壓迫到直腸而使產婦排泄, 因此身體機制會在進入第二產程前先讓你自動排糞,人體的奧秘)、破羊水(因為怕感染,須直接去醫院)等症狀。
這時的陣痛可能會是每十五分鐘一次,可以用 APP 紀錄陣痛的長短。 通常初產婦如果每三到五分鐘痛一次,每次陣痛持續 30-90秒,而且持續一個小時以上,那麼就應該去醫院。 不然在這之前醫院都會建議產婦在家休息,如果是晚上的話盡量嘗試睡覺,盡量保留體力並且吃些東西,畢竟生產就如馬拉松一樣。
「第二產程」則是每一到兩分鐘一次陣痛,是我們一般認知的生產過程。 由於胎兒通過產到時會壓到直腸,會讓人有便意,所以才會很多朋友說把小孩子生出來的感覺就像大出巨大的屎一樣的感覺! 產婦通常會疼痛到顫抖、暈眩、想吐,等到有想要「用力擠」的感覺時,這階段也有可能持續兩個多小時才能順利生出胎兒。 「第三產程」則是在胎兒出生後,讓胎盤、臍帶娩出。 以上就是跟大家分享一般「 自然產 」的流程。
當婦產科醫師在 39W6D 幫我第一次內診、確定我子宮頸已開兩公分後,我就開始落紅。 血持續用護墊流了好幾天,醫生說內診通常會流血,這是正常的。 當醫生問我有沒有陣痛時,我說只有偶爾肚子會緊緊的,但是不會痛。 他就說這應該是假性宮縮,因為真的宮縮大部分女人都會覺點痛。 於是在安排 40W2D 早上八點準時到醫院催生後,我每天還是持續半小時的瑜珈跟六公里的散步,身體狀態好到我真心覺得寶寶必須靠催生才能出來。
在催產的前一天,我特地不敢午睡,想說這樣晚上才能睡得沉,畢竟隔天催生可能會是場延長戰! 沒想到才睡兩個小時,在清晨 00:30 多時被一陣便意吵醒。 雖然睡前我已經大了很多便,但我想應該是身體為了避免生產時挫賽,於是跑去蹲廁所。 蹲了半個小時,還是大不出來,所以決定叫老公來陪我。 對… 我就是喜歡大便的時候有人拉著我的手,並且以同高度的方式看著我的眼睛(所以對方可能需要用蹲的或是坐小板凳),無論是老媽或是所有的前男友都有這樣陪伴過我…
01:40 我老公覺得應該沒便,於是叫我去睡覺休息。 我乖乖躺著十分鐘後又起來跑到馬桶上,執意要把大便大出來,這樣才能安心睡覺。 老公只好無奈地繼續陪著我,而我覺得我的腰開始酸酸的,在想應該是「第一產程」開始了。 於是便拿出之前從復健診所租來的低週波治療器(TENS Machine)貼在腰部(在國外都會叫產婦在懷孕第 38週後在家自備一台,可以減緩第一產程的陣痛),但「便意」依然持續著。
溫柔生產書內教的拉梅茲呼吸法可以幫助生產的陣痛。例如「鼻子呼吸四秒,嘴巴吐氣八秒」可以幫助第一產程的陣痛,而「深吸一口氣,憋氣,用力把氣往下推(類似便秘解便)」則可以幫助第二產程的痛。 書中說平常想要放輕鬆時可以練習第一種,上廁所時可以練習第二種。 此時的我為了要減低「想大便的痛」不由自主地用拉梅茲呼吸法來呼吸。
老公發覺我的痛好像是一陣一陣的,像是產兆的陣痛,於是拿出手機上的 APP 記錄我陣痛的頻率。 在四十分鐘內,我的陣痛基本上是每兩分鐘,每次都持續一分鐘多。 於是在 02:20 他趕緊打電話到醫院,詢問助產師我們是否該去醫院。 「我老婆從有感覺到現在也不到兩小時,通常第一胎都要痛十幾個小時,她應該不用馬上去醫院吧?」他詢問。 「一般來說是不會那麼快,不過你們要來也是可以。」助產師回答,接著把電話交給我。
「如果我去醫院的話,你們有辦法幫我減輕這疼痛感嗎?」我坐在馬桶上問,私人醫院的好處是隨時想去都可以去,不用怕被退貨。 「親愛的,這痛楚只有等到孩子生完才會結束,我們沒法幫妳,頂多只能給妳止痛藥或是笑氣、嗎啡。」 「可以直接打無痛分娩嗎?」 「無痛分娩也不能馬上打喔! 需要先做檢查,通常需要子宮頸開四公分才行。」 「那我還是先待在家裡休息好了… 反正再幾個小時就要去醫院了。」 「好,那有狀況再打給我們。 記得不要坐在馬桶上喔!」 我們結束與醫院的通話。
我乖乖地從馬桶上站起來,結果卻整個上半身的重量突然趴在老公身上。 下半身拖在地上,抱著他的頸肩,不斷跟他說:「我不行了! 我一定要大在這裡! 我可以大在地上嗎?」 我老公為難地看著我,但也只能說:「隨便你」。 我四肢趴在地上不知道多久,還是決定回到馬桶座位上。 此時的我們真的只覺得我是因為很想大便才很痛苦,痛苦到甚至直接把背部靠在馬桶上。 在這中間我似乎聽到「波」的一聲,似乎是羊水破了但我不確定。
我持續用拉梅茲呼吸法來幫助「想大便」的痛處,並且無意識開始使用第二產程的呼吸方式,想要把大便「推」出來。 在 03:15 我突然跟我老公大叫:「大便要出來了!」 可是好像是從另一個洞??? 我趕緊跟我老公說:「妳看看該不會是嬰兒吧?!」 他趕緊彎下頭,看到滿頭沾滿血的頭髮從陰道中露出來!
「天啊!那是胎頭!」我老公大驚。這邊需要先跟大家補充一下,當胎頭要通過陰道口的時候,外國人稱這感覺為「ring of fire(火之環)」。 大部分的媽媽形容為「像是有人把陰道大力拉扯,然後點把火。」 理當說這痛感應該比陣痛還痛,因為妳是要推出一個直徑超過十公分的頭! 老實說我到現在還很不可思議,到底當時的我為什麼還可以那麼清醒?
老公顫抖的手趕緊拿起電話撥給醫院。 「太晚了,來不及來醫院了,打給救護車吧! 叫你老婆不要持續坐在馬桶上。」助產師說。 「妳的手機在那裡? 我需要打給救護車。」 我老公問我。 「在床頭…」我回答。 老公快速回房間拿起我的手機,結果夜間模式的關係,畫面一片黑白。 「妳這電話怎麼用?!」 我拿起了手機,混亂當中我也找不到撥號碼的介面。 老公只好掛斷與醫院的通話,用自己的手機打給救護車。
「我們正在派救護車到你家地址。 記得用手擋住胎頭,免得胎頭出來太快會使會陰破裂。」03:20 緊急救難專線的人員用著專業的口吻,指導我老公在等救護車前來的這十分鐘該如何處理。 「如果嬰兒在急救人員趕到前出來,記得要抓好。 很多人都沒有發現新生兒其實很滑,很容易不小心摔到地上。」 此時的我已經從馬桶座位下來,趴在地上,一直想要把寶寶推出來。 事後我老公說他手一直不時蓋住我的陰道,怕小孩子真的就這樣出來了!
03:30 急救人員們終於來到我們的家門,我老公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趕緊請他們進來。 看到我趴在馬桶前面,其中一位男的說:「你躺在這裡我們無法幫你,你有辦法走到更寬闊的地方嗎?」 於是我站起來,由老公扶著我走到客廳,接著我就趴在地上。 血跡(我從落紅後一直都有流血)從廁所到客廳留下一條血紅的痕跡。
「你們家有更溫暖的房間嗎?」急救人員問。 墨爾本冬天的氣溫很冷,更何況是清晨三點半,但我老公馬上搖搖頭:「在這裡生產就好。」 於是急救人員把我們家的空調開到四十幾度,事後我老公說是因為他不想要清理其他的房間。 「你去拿浴巾來。」他們跟我老公說,就這樣我們家全部乾淨的浴巾就這樣報銷了。 看到急救人員的到來,我四腳趴在地上,二話不說就把胎頭給擠出來。
在還沒上產前教育課前,我們根本不知道胎兒生出來的時候是先胎頭卡在屁股中間,大約三分鐘過後才會有下個宮縮,才能順利把肩膀及剩下的身體推出來。 那個畫面詭異到我們在上完課後還會與對方互相討論,沒想到這場景會出現在我老公眼前! 三位急救人員中,只有一位男性有接生的經驗,但也不是很熟練,另外兩位女生則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他們好像有本手冊,三個就是跟著手冊上的資訊來了解下個步驟是什麼。
這三分鐘彷彿有一世紀那麼久。 其中一位急救人員搬了餐桌椅子過來給我,讓我有東西扶著。「用力擠!」在我不知道喃喃自語了什麼,他們都以為宮縮來了,於是叫我用力。 而我也因為沒聽到任何哭聲,於是就大力的推(老實說我根本沒有感覺到痛),寶寶就這樣在急救人員抵達的十分鐘後,在 03:41 呱呱落地,由我老公跟醫護人員同時抓住 (?)。 事後他跟我說新生兒真的很滑,而且完全沒有骨頭的樣子,軟趴趴,蠻詭異的。
老實說「呱呱落地」這形容詞一點也不對,因為寶寶出來將近一分鐘後才有哭聲。 久到我還轉過身問:「她還活著嗎?」「當然!」那位男的回答。 後來終於聽到她的哭聲後,我才放下心。此時老公居然還記得要拍照(看來我訓練得很好),拍下寶寶剛出生以及臍帶還連接著我的畫面。 依據溫柔分娩的說法,寶寶出生後最好等臍帶血都回流到寶寶的身體後再剪,通常約三分鐘的時間,英文叫做「delayed cord clamping」。 可是我們的婦產科醫生覺得太長,四十秒就好,不然他覺得會增加黃疸的機率。
所以當急救人員要剪臍帶時,我還大聲問:「不是要等幾分鐘嗎?」「臍帶都已經沒血了,已經超過六分鐘了! 都變透明了!」我老公回答。 接著他把手機交給在旁的急救人員,請她幫忙拍下他剪臍帶的畫面。 之後他跟我說臍帶的觸感實在有夠詭異,像是超厚的保險套,剪都剪不斷。
由於大家都說無論是自然產或是剖腹產,寶寶一生出來最好就直接與母親有肌膚之親(Skin to skin),但當如果母親沒辦法的話,就由父親代替。 平常看血腥片都會怕的老公除了發生這些狀況沒暈倒,在剪完臍帶後,還趕緊脫掉上半身,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我們的女兒。
而兩位女急救人員接著把我扶到椅子上坐,幫我脫掉上衣,並把寶寶放到我的胸口,希望可以讓她開始吸我的奶。 「看看你的寶寶。」她說。 「我沒戴眼鏡,看不到…」我說。 「眼鏡在那裡?」 「在床頭櫃上…」 於是其中一位到房間幫我把眼鏡拿來。我老公還走過來幫我拍照,我說:「我本來希望可以戴隱形眼鏡生產的…」 「隱形眼鏡在那裡?」他還跑去找。 拿來後我發現我抱著嬰兒,全身血淋淋的也不好走到洗手台洗手戴隱形眼鏡,只好作罷。
我老公事後跟我說:「寶寶的身體被推出來後,一堆血、羊水,整個噴出來。 而且出來的液體是咖啡混濁的顏色,不是洗米水色的羊水,代表寶寶在生產過程中有產生胎便。」 當寶寶在胎中大出胎便是件非常危險的事,不小心吸入的話有可能會發生「胎便吸入症候群」。 我所認識的朋友都是因為生產過程過長或是分娩過程發生窘迫情況,使胎兒在子宮排出胎便而需緊急剖腹生產,現在想想實在是萬幸。
「你可以走嗎?」「嗯… 我可以…」 在與醫院通完電話後,在 04:00 急救人員決定載我到原定的私人醫院去產胎盤。 我的下體持續的流血,我老公說他們就給我墊衛生棉,但是我也沒穿內褲,不太清楚衛生棉是如何待著的。 從我家大門到救護車大約要走十公尺,清晨四點的墨爾本冬天有夠冷! 我還光腳穿著浴衣(都是血)走那段路程,根本就是產婦的天堂路。 上到救護車我也只覺得好冷,他們問我要不要抱寶寶,我也說不要,實在沒什麼力氣,只覺得寶寶比我想像的還要重。
「你需要我陪你嗎?」我老公問。 「不用,我自己可以。」我虛弱地回答。 「那我回去清房子囉! 等等醫院見。」 老公就跑回房子內清理像是殺人現場的客廳,我下體流的血一路從大門滴到救護車門外。 他在清理房子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如果我跟女兒就這樣死的話怎麼辦? 他為了清理房子而沒見到我們最後一面? 於是又跑回外面,結果看到我還在跟急救人員還在聊天,於是又回家趕快用濕抹布把血跡跟糞便(?)清理一次,免得之後太難清理。
通常自然產的話,胎盤大約會在半小時內出來,但是醫院通常會幫你打針,幾分鐘後胎盤自然會排出。 我躺在救護車上時,一直有想要把某種東西推出來的感覺,但躺姿實在很使力,難怪溫柔分娩會教你最好是蹲著或是趴著四肢比較好生。 急救人員一直找我閒聊,我也覺得有點煩,但我還是一直跟她對話,想說她可能怕我暈倒吧! 這是我第一次搭救護車,還蠻稀奇的。 而且救護車上居然還有新生兒的帽子給寶寶戴,而且是粉紅色的! 實在太妙了!
終於抵達醫院,沒想到我老公比我們早抵達,還帶了待產包等必需用品。 生產房已經都準備好,我躺在床上,看到我們的婦產科醫生穿著帽 T 趕來幫我縫合傷口。 原來我的會陰裂得亂七八糟,主要是因為推寶寶身體太急,整個裂到肛門。 在國外這邊不是看縫幾針,而是有不同等級的裂度,我是屬於第二級(2nd degree tear)。 據說自然裂比較不規則,所以比較難復原,但傷口來說是跟剪會陰差不多的。 人家都是生頭的時候裂,當時如果不要那麼急,整個生產就會很完美了!
在這之前婦產科醫生叫護士們準備笑氣給我,因為上次內診我哇哇叫,他知道我會怕痛。 想必他也很傻眼我居然會在家生產。 他先幫我注射藥物,幾分鐘後我就排出胎盤。 雖然沒有要把胎盤帶回家,但是原本想要看看胎盤長得什麼樣子,可惜當下實在是一團亂,也沒心思關注胎盤的長相。 老公則是因為寶寶體溫過低,陪著寶寶在燈光下增加體溫。
而當醫生幫我縫合傷口的時候,老公剛好從旁邊經過(他正跟著護士到手術室的另一邊幫寶寶做其他檢查),事後跟我說我下面看起來很糟,覺得應該對我的身體負責。 當我出院前笑著把此事跟醫生說時,醫生說我老公不應該看到這種手術畫面的,我猜是因為許多男生應該會有陰影吧! 他笑著說還好他還有幫我做點事(生胎盤跟縫合),我心想:「不然錢都白付了!」
「你想吃些什麼嗎?」在結束一切之後護士問我。 看手上的錶時間大概是清晨五點,我肚子開始餓了。 想到之前在網路上看朋友分享產後吃的起司吐司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起司吐司,於是我就說:「起司吐司!」 護士想了一想說:「不知道我們菜單上有沒有,但我會請廚房幫忙做。」 幾分鐘後熱騰騰的起司吐司送到我嘴邊,我老公邊拿著手機幫我拍照並問我好不好吃。 「真的很好吃!」我心滿意足地說。
看我吃完後,護士就問我想不想繼續躺在這裡,還是移至我接下來會住四晚的房間。 我其實超想睡覺的,整個晚上都沒睡,體力完全透支。 「我想要回房間。」 「那先洗個澡吧。」產房中有個浴室,她與老公扶著我走進去洗澡。 雖然沒有肥皂,但還是盡量把身上的血跡沖乾淨,換上老公從家裡幫我帶來的睡衣。 想到台灣的產婦好像沒辦法直接產後洗澡就覺得蠻辛苦的。
回到房間,我整個人倒在床上。 這裡的醫院都是母嬰同室,所以嬰兒已經在我們旁邊。 不過剛出生的嬰兒第一天聽說都很乖,好像是因為還不知道已經來到人間,第二天發現自己不在子宮後才會開始鬧。 產前教育課就有說要我們這些新手父母好好把握生產完後的第一天,趕緊休息,而不是忙著告知親朋好友,但我與老公兩人的心情實在很亢奮,根本無法休息。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吸引力法則? 只要你是想要的(或真心相信),宇宙都會幫助你實現。 而在我家有面許願牆,我會把希望達成的事情寫在上面。 其中一項願望就是:「我的生產過程會很順利,只會花三小時! 寶寶最晚不會超過預產期三天!」 結果寶寶還真的在預產期後的第三天來到人世,生產過程還真的只要三小時! 記得我老公當初還笑我這個願望,我跟他說搞不好催生順利到我可以當天在醫院吃午餐,結果連醫院的早餐都吃到了!
很多人都說是因為我體質好、平常有在運動,生產時間才那麼短。 不過我許多朋友們在懷孕期間也很健康,結果生產過程還是很久,體力透支最後還是要剖腹或是打無痛分娩。 我媽生我時也是從羊水破到我出來不到六小時,聽說有可能是遺傳。
而關於為什麼我沒有感到極大的痛處,沒有真正經歷「第一產程」而直接跳到「第二產程」,其實我也不太了解。 溫然分娩課程確實有說在完全自然產,身體會產生荷爾蒙讓你的疼痛減輕。 也許配合拉梅茲呼吸法,的確減輕了許多痛處。 溫然分娩課程強調當你心情是緊張的時候,全身肌肉都會緊繃,這樣會使生產更困難。 產婦應該放輕鬆,自己的身體會隨著每次陣痛,自動把孩子推出來。 因此呼吸以及正面冥想非常重要。 也許因為我因為不覺得是在生孩子,所以沒有感到害怕,因此比其他產婦更放鬆?
話說我是很怕痛的人,連穿耳洞都會哭!可是在醫院餵奶到我乳頭有傷口,我卻還是繼續餵,因為護士都告訴我這是正常。直到泌乳師來巡房,她很驚訝我居然忍得下去,說難怪我能夠在家裡產子,大部分的媽媽都用擠奶器了!所以我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能夠忍痛的人,還是只是愛叫來叫去。無論如何,只能說我很幸運!希望以上的經歷以及資訊可以幫助準媽媽們增加順產的機率!